被撞见这么狼狈的一面,鹿饮溪怀里抱着寿司, 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简清。
带着湿意的冰凉触感在脸上擦拭,她闭上眼睛,身子还有些惯性的抽噎。
“不是要给自己找姐夫么?”
两天没交流,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嘲讽。
“我不是!”被冷冰冰嘲讽, 鹿饮溪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一直都想找你说话,是你不肯理我……”尾音还带着委屈的哭腔。
她把寿司丢到一旁,伸手抱住简清的腰,眼泪全蹭她衣服上。
简清身子僵了片刻, 垂下眼帘嫌弃地看她,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两天,心也伤了,气也撒了,现如今看她红着眼眶啪嗒啪嗒落泪,冷言冷语尽数吞回了肚中,再不忍说出口。
鹿饮溪紧紧抱住不撒手。
也顾不得丢不丢人,被忽视的委屈和爱而不得的心酸齐齐发酵,只想抱着人哭个痛快。
腰被她紧箍着,简清站在原地,不说话,轻叹了一声气,抬手看了眼手表,由她抱着,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安抚她的情绪。
过了会儿,渐渐止住了眼泪,鹿饮溪吸了吸鼻子,松开简清,抢过她手上那包纸巾,自己跑远了一点,擦眼泪、擤鼻涕,把自己捯饬干净,还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照了照,看看头发有没有乱。
工作日的广场,人流量比平常少,长椅在隐蔽的草丛后,很是安静。
简清坐在长椅上,右手戴上一次性手套,打开装寿司的盒子,慢条斯理开吃,远远看见鹿饮溪红着眼眶,像一只把自己毛发舔舐干净的猫,慢慢走回她身边。
简清拿起另一只透明手套,递给鹿饮溪,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