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热源靠近, 鹿饮溪脸上热意滚滚,她侧过身,抵在床缘边,觉得自己简直是引狼入室。
简清把鹿饮溪耳际的头发拨到耳后:“昨天在医院,你不是很想我靠近么?”
靠得太近,说话的气息吹进了她耳朵里。
鹿饮溪捂住耳朵,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虾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说,难怪大过年的忽然要和自己一块睡……感情又是伺机报复……
昨天傍晚,自己去探望何蓓回来,心情激动得像是打了兴奋剂,拉着简清在医院里胡跑,还把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凑到她耳边,拂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吹气,故意撩拨她,看她一本正经地推开自己。
亢奋状态会削弱人的理智和自控力,现在借自己一百个胆也不敢那样对她。
鹿饮溪把自己包裹在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简老师,您的学生知道你背地是这幅德行吗?”
她特地喊了简清老师的称谓,不喊她医生,还用上了“您”的敬称。
医院里的张跃和魏明明,还有那些轮转的实习生,个个对她又敬又怕,敬她学术医术严谨认真颇有所成,怕她时不时来一个提问,被她冷冰冰嘲讽。
简清没说话。
鹿饮溪企图用老师的称谓,激起她为人师表的道德感和羞耻心,见她沉默不语,又多喊了几声:“老师,简老师,我现在归您带教,算不算您的学生?您拿到教师资格证了吗?您这样对我,是不是要被吊销资格证的?”
“不算。”
充其量只是合作关系。
鹿饮溪张了张唇,正要说些什么,简清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面无表情问:“你想玩这个?还挺会玩。”
什么会玩?
听她倒打一耙,鹿饮溪涨红了脸,和她大眼瞪小眼,使劲扒拉她的手掌,扒开后把她推过去,压下,帮她严严实实捂好被子。
“谁想玩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表里不一假正经……”鹿饮溪直接把心里话小声骂了出来,又抓起黑色眼罩准备戴上,“真不和你闹了,我困了,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