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以后,她随母亲顾明玉到了市里,住在医院的家属楼,医院里可不敢放炮,医护人员倒会比平常少些严肃,多几分喜气。每年除夕,顾明玉很少回家,几乎都是对面的邻居看她可怜,把她抱进自己家里一块吃年夜饭。
20岁后,她彻底与顾明玉断了联系,哪怕后来有了经纪人、助理、朋友,她也觉得他们有各自的家庭生活,不好融入,不方便打扰,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随便包点饺子吃。
简清嗯了一声,专心吃鱼,不多问。
她也有很多年,没人陪着一块过年。
今年,有人陪了。
夜晚,简清捏着口袋里的首饰盒,迟迟没有送出手。
她把首饰盒掏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想等鹿饮溪明早起来自己发现拿起来戴。
放了一分钟,她又收回,打开冰箱,想放进冰箱里,等鹿饮溪准备炒菜时发现。
想了想又觉不妥,她拿了出来,打算等除夕前再亲自送。
到了除夕前一天,简清几经犹豫,把首饰盒放进了鹿饮溪大衣的口袋里,还是想等鹿饮溪自己发现。
除夕前一天,何蓓病情好转,转出了icu,鹿饮溪开心地又跑去病房,和她握了两次手。
大概是她三天两头的探望和发自内心的开心,感染了这一家三口人,何蓓的父母给了鹿饮溪一个大大的红包。
鹿饮溪连忙推拒:“叔叔阿姨我不能收,我不收!我其实已经工作了,不能收红包了,不是小孩子了!”
何蓓的父母一定要往她口袋塞:“拿着拿着!就当是叔叔阿姨的一份心意!顺便帮我们给小简医生带一份。”
“她就更不能收了!收了要被举报的!还好我今天没穿白大褂过来看你们,否则我说不定也要被举报到监察科去了。”
何蓓的母亲连忙收回手,笑逐颜开:“是阿姨考虑不周了,来来来我们加个微信,阿姨用微信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