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识破她的小把戏,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要岔开话题。”
不敢再自作聪明以为能含糊应付过去,鹿饮溪揉了揉脑门,认真回应:“我真的就是鹿饮溪,原来那个也是鹿饮溪,但你确实可以把我看作是一个更全面、更真实的人格——你那什么眼神?又想把我抓到精神科是不是?我不去!”
简清伸手揉了两下她的脑袋,安抚她的小情绪。
她问简清:“简医生,为什么人生病了要看医生?”
简清知道她话里有话,没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平静地回答:“因为痛苦。”
“嗯,因为痛苦。虽然did这类精神心理疾病在影视文学领域被妖魔化得很厉害,人们存在很多刻板印象,但我有医学常识,我知道疾病的本质是伤害,会给人带来身心的痛苦,科学就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简清打断她小作文式的发言:“有话直说。”
鹿饮溪噎了一下,言简意赅道:“我没病,不要把我送去看病。”
顿了顿,觉得话太短,说服力不够,继续补充:“如果感受到痛苦,我会主动就医,我的依从性很好,会老老实实打针吃药。现在我没感受到痛苦,不要把我抓去精神科。你把我送去看病,才会让我真正感受到痛苦。”
简清冷淡地觑她一眼:“这么能说会道,看来平时没少给人洗脑。”
“谢谢夸奖,我们这一行的人活在银幕前,讲话有渲染力一点更讨人喜欢。”
简清没再开口,双手撑在看台边缘,目光落到远处的天边,似在思索鹿饮溪话语的可信度。
鹿饮溪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不要再送我去看病了,好不好?我真的没病。”
每次说软话,鹿饮溪总要扯着简清的衣角,晃啊晃。
晃着晃着,简清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