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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很胆小,第一次反抗的时候,害怕得全身都在抖,说话都带着颤音,那些人走后,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但是,我不需要衍生出其他人格来保护我,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话音落地,手掌擦拭完毕。

简清没说话,沉默地看着鹿饮溪,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鹿饮溪拿过简清手里的湿纸巾,跑向远处的垃圾桶。

简清望着她纤弱的背影,想起在乡下别墅的那个夜晚,被扇耳光、被刀豁口子的是自己,偏偏她红着眼眶缩在沙发角落,一脸的委屈难过,还理直气壮说“你别欺负我”。

原来从小就这德行。

简清低头抚摸左掌的疤痕,淡淡一笑。

丢完垃圾,鹿饮溪小跑回来,简清把盐水饮料递给她:“补水。”

鹿饮溪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然后抓过简清的左手,掀起她的衣袖,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自己留下的那口牙印。

咬得很深,但没破皮。

松了一口气。

临床常年处于职业暴露状态,会接触到各种携带乙肝、艾滋、梅毒等传染病的病人,身为一名临床医生,身上有暴露性伤口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

简清掀起右手衣袖,将皓腕送到鹿饮溪唇边,淡道:“气不过,可以继续咬。”

鹿饮溪拍开她的右手。

这两周,班内时间,为预防职业暴露,她的左手都戴着医用手套,也不知道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鹿饮溪放下她的衣袖,遮盖牙印,转而观察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