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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像个哑巴,一声不吭。

鹿饮溪怀疑自己现在转过身,扇简清一耳光,简清也还是这般冷静。

跟这样的人在一块,吵架都吵不起来。

鹿饮溪不是憋闷气的性子,但也不想用吵架发泄情绪。

到了操场,她脱下大衣外套挂栏杆上,扎起头发,蹲下系紧鞋带,做了些热身运动,然后,沿着400米跑道慢跑。

全程无视简清的存在。

期末月,来锻炼的人不多,操场上只有零星几个学生,以及医院的教职工。

简清掏出口袋的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临床经常有突发情况,无论值不值班,都有可能被叫回医院。

她抱过鹿饮溪挂在栏杆上的外套,走到操场门口的自助机前,买了一包湿纸巾、一瓶含盐饮料。

再走回操场,走到看台上,和周围的同学要了张草稿纸,垫着坐在看台边缘。

她掀开左手衣袖,低头看着那口牙印,沉思片刻,又抬头望向跑道上的鹿饮溪。

鹿饮溪埋头跑步,把所有委屈愤懑都化作汗水蒸发。

跑完一圈习惯性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外套所在的方向。

不见了!

脚步放慢,目光四处搜寻,终于在看台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和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