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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漆黑的房间,也是这般老旧的架子床。

冬天时,她的爸爸会在床上放一件厚厚的大衣,给她当被子盖。

她不喜欢医院的被子,总带着消毒水味。

如今这张床,没有异味,只有沁入肺腑的冷香。

与简清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

那个洁癖值班时都是从家里带床单、毛毯、枕头套,讲究得很。

鹿饮溪有些认床,睡不着,枕着手臂,在心底默默计算时间。

现在是新历1月初,导演让演员在医院实习2个月,拍摄大概要3个月。

国内小演员的片酬习惯分期支付,不会一次性结清,待满5个月左右,全部片酬到手,大概能有一二十万。

比不上大明星的成百上千万,但足够让她出国生活一段时间。

她不打算参与纸片人的恩恩怨怨,更不想干扰故事的走向,初步计划是躲国外,远离这些剧情人物,本本分分当一条咸鱼,安安静静等待故事大结局。

这样,说不定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鹿饮溪翻了个身,又默默思索——这5个月里,有没有办法不待在简清身边?

这部医疗剧将来会在附一取景,聘请附一的专家进行把关,她饰演的还是一名肿瘤科医生,只要涉及肿瘤,就绕不开简清。

除非不接这部戏了。

但她在这个陌生世界身无分文,举目无亲,连个信得过的朋友都没有,要怎么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