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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合上,室内重新陷入寂静,简清低头翻看杂志上一篇关于多重人格障碍的文献。

她根本没教过鹿饮溪清创缝合,何来忘光一说?

第二天清晨,简清直接收拾行李,带鹿饮溪从乡下别墅赶回江州市区。

倒不是为了手掌缝针,而是组上几个病人情况危重,下级医生有些应付不来,一晚上打了十来个电话,明面上咨询汇报,实则在发求救信号——你快回来,我承受不来。

元旦假期就此泡汤。

工作以来的常态,简清早已习惯,稍一思索,把鹿饮溪也抓到了医院。

简清在医院的形象向来是冷漠严肃,不苟言笑,忽然带着一道淡淡的巴掌印和一道5的口子出现在医院,同事看到都在揶揄地偷笑,想问又不敢上前问。

简清视若无睹,指着一个娃娃脸的女医生:“魏明明,来缝针。”

魏明明连忙拿上缝合包,感动不已:“呜呜呜老板你真好,那些病人看我挂着研究生的胸牌,都不要我动手,连自己人都不待见我,上回赵医生被划伤了我主动请缨,她都不信任我——”话锋一转,忍不住八卦,“话说这么大道口子,咋弄的啊?还有脸上,谁这么胆大包天……”

鹿饮溪低着头,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在心底呵呵冷笑:那都是好色的代价。

“切水果割的。”简清斜睨魏明明,没回答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反问她,“喜欢缝?那下个月去急诊科轮转。”

“不喜欢不喜欢,我只喜欢鞍前马后伺候老板你。”魏明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生怕被发配到急诊科,一个劲地拍马屁,“瞧这伤口,处理得真及时,一点都没感染,一看就是——”

“闭嘴。”

魏明明瞬间噤声。

傍晚,简清和别人换了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