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卫立接着对话,预备寻找机会继续探口风。

“我的意思是,等到考试结束,我就会辞职离开。”

“是吗,可我只看到,你想尽办法让他离不开你。就算你真的辞职,也不代表你们俩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卫立瞄了一眼隔壁亮着灯的卧室,往阳台角落走了两步,装傻道:“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当biao子就不要立牌坊,你挑在他妈祭日那天靠近他,这种事你当别人看不穿吗?”

卫立耳尖一动——祭日?

这件事是沈听澜心头上一根刺,就算不至于那么严重,也没有为人子女的把这事到处跟人说的,知道这件事的,除了自己,目前就只有严杰了,因为他当时和沈听澜就读了同一所学校,是事件的旁观者。

所以,电话对面的人不是严杰,就是和严杰同一阵营的人!

卫立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漏算了一个问题,那些“情敌”虽然没什么钱调查自己,但是如果有人愿意为他们其中一人出这笔钱呢?

尽管严杰没沈听澜家那么富有,可他既然一直在沈听澜面前自视甚高,说明严家也缺不了钱,偶尔付出一笔打探消息,严杰能够支撑得住。

这个推论很合理,结果却让卫立皱起了眉头。

严杰对沈听澜向来不怀好意,所以这件事就不是“争男友”那么简单。

卫立心中转瞬间掠过数十个念头,表面却不动声色:“歪打正着罢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邀请我去过圣诞的,结果他其实是心情不好,想有人陪陪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说辞吗?”

“我问心无愧,随便你信不信,”卫立声音极其冷静,“倒是你说的话前后矛盾,明明知道这个日子非比寻常,却不把握机会,到头来怪我捷足先登。”

他刚说完,电话那头的语速忽地快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把握机会,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