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理由吧。太宰治撑着下巴无聊应下:“嗨嗨。”
他旁边的黑发少年与他懒懒散散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坐姿端正虽然额前微长的碎发显得有几分阴森感,他认真回道:“我知道了,森先生。”
mafia是个庞然大物,但每天都有许多细碎的工作需要人去处理,森鸥外口中三个月后的任务必然不是什么在mafia之中的无名小卒能够接触到的,因此如果想要达到这一目标他们就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爬上去。
干掉竞争目标,清洗内部叛徒,争夺地盘吞并其他一些小组织……
总之因为森鸥外的一句话,野间纯和太宰治这两个月什么活都干,过得格外艰辛。
就像两个被不停鞭打的陀螺疯狂在mafia的地盘上旋转,而太宰治这颗陀螺偶尔会悄悄停下来把自己拴在另一个陀螺身上,靠着对方带动自己假装自己也是一副异常忙碌的样子。
简单的来说就是把自己该做的都推到野间纯身上。
“……嘟嘟……”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野间纯合上手机。
周围人都低垂着脑袋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这群人中黑发少年的年纪最小,大概是因为以前流浪的经历即便在羊组织中养了两年个子依旧不高,看上去也瘦瘦小小的。
然而mafia已经再没有人会小看这个沉默到有些阴郁,甚至不开口很难有存在感的少年。
他们是亲眼看着这个年纪尚小的外编人员是如何干脆利落杀掉每一个敌人又是如何眼睛都不眨处理身边的叛徒。
他冷血到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情感这种东西,即便是同吃同住每天混在他身边的同伴他也能在发现对方反常后毫不留情处理掉。
哦,除了另一位和他一起飞快晋升却越来越难以在任务现场看到他的太宰治。
“太宰大人……不来吗?”有人小心翼翼问道,本来下意识想加个“又”字最后还是咽进肚子里。
野间纯低哑的声音响起:“不用管他。”
五分后,他们从某间屋子出来,大门打开的一瞬间,血腥味疯狂涌出又被野间纯轻飘飘合上的门统统阻留在了屋中。
其他人在他宣布解散在下一秒逃命似的离开他身边,野间纯也不在意。
他找了间酒店冲澡洗去满身的血腥味,换上衣服出走大厅,背后的前台瑟瑟发抖在这个满身血迹的少年开房时,他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敢说,过硬的职业素养让他硬生生撑住了想逃跑的。
此刻他颤抖着手把房卡收回来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野间纯没注意到这一小插曲,他在思索着今天要去哪条河或者哪个天台捞太宰治。
正想着,身边人突然凝聚起来,对着酒店上方指指点点说些什么“有人……跳楼……”之类的。
眉心一跳,野间纯迅速抬头望去,酒店很高,高到就算有人待在上面也只能看到一个小点,突然那个小黑点在人群的惊呼中直直落下来,速度越来越快,像是跌落悬崖无法展翅的飞鸟义无反顾投入归林中。
野间纯当即借着所有能落脚的点迅速向上跃去,
直到离坠落的人越来越近,他果断伸出手,“喀喇”的细微开裂声传来,他面不改色一只手扒住酒店外墙,一只手抓住极速坠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