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则一头雾水,“什么?”
“情书看不懂啊,” 李牧笑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啊。”
“”
李牧撇撇嘴走了,好一会儿江一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可是赵无眠给我写过情书吗?
好像也没有啊。
不对。可能是我没有意识到。
猛然发现华点的江一则开始在脑海中地毯式搜索,所有赵无眠跟他说过的话、送过的东西,以及写的文章。
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了江一则脑海中:槲寄生下的宽恕。
槲寄生。
槲寄生下。
江一则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记忆力惊人,那篇奇奇怪怪的小说他记得大差不差。
他有些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缓慢领悟。
原来,赵无眠笔下 “所有男人女人中最好看的那个”,竟是指他。
难怪赵无眠听说自己看他微博,表情如此怪异。
赵无眠仍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江一则隔着一整个教室看他,恍惚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后,空空荡荡的阶梯教室里,赵无眠给他一个人上了一堂文学课。
讲的就是展颜和舒窈。
下课后,赵无眠走到江一则旁边,“刚刚那节课,听出什么感悟了吗?”
“没什么,” 江一则摇摇头,“不过我也决定要回去提高一下文学素养。”
江一则的假期并不长,很快就要回北京了。
而赵无眠还要继续在这儿呆一段时间。
于是江一则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对上班的无比厌恶。
临行前的那个晚上,赵无眠趁江一则去洗澡的时候,偷偷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条绿色的裙子。
赵无眠一直清瘦,当年的裙子穿在身上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