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生命一息尚存,它就会如影随形时刻存在;”
“它永远无法治愈。”
江一则呆呆地看着赵无眠,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无眠的眼泪,终于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
每一滴泪水都干净利落,像饱满而剔透的水晶。
而他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像神经被打上了麻药,麻木而无知无觉。
“不会的,”江一则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被烧起来了一样,千刀万剐杀人诛心。
“不会的,”他双手颤抖着捧起赵无眠的脸,又不敢碰到他的脸,“不会的,都是我的错。
眠眠你别哭了,你一定是上天最喜欢的小宝贝,它给了你一双笑着的眼睛,一定不是让你流泪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一则声音发抖,眼泪控制系统像瘫痪了一样。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痛过。
明明做错的人是他自己,他却要看着最爱的人,说爱自己是一场劫。
赵无眠不知是不是轻笑了一声,“说句实话,我这个人早些年是比较天真,但我又不傻,你是个什么人我早就清楚了——第一次去青海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