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这四个字,像尖锐的冰雹铺天盖地,把他强行撑出的体面刺得支离破碎。
比被赵无眠躲避更痛苦的是,被赵无眠无视,被赵无眠当成路人甲。
江一则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赵无眠打算离开,江一则却又下意识地跟上了。
“对了,”赵无眠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还有件事。
如果你真的看过我的演讲,就会知道在我中二的年代,我做演讲时眼里只有成群出现的观众,没有个体,更不会冲谁笑。”
江一则眼睛睁大,像被一棒子打上了脊梁骨还得硬生生挺着一样。
“你别跟着我了。”
赵无眠说完就走。
然而江一则显然并没有被说服。
他上手就想拽住赵无眠,赵无眠还没完全躲开,路边停着的越野车里下来一个人,身高腿长还戴着耳钉,“哎哎哎!你谁啊你!大白天的怎么还动手了!”
赵无眠回头一看,“梁谓?你怎么来这儿了?”
梁谓戴着墨镜和棒球帽,但江一则瞬间就反应过来:是那个鬼。
平安夜捧着玫瑰花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