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则问:“他每个星期五下午都有事吗?”
“对,”马教授扶了下镜框,“说是社会实践。
你找他有急事儿?”
江一则笑了笑,“也不算。
我自己找他吧。”
从a大出来,江一则坐在车里思考了片刻。
既然是每周五下午都要去的社会实践。
殡仪馆?
今天下午分给赵无眠的厅挺特殊,是专门供给英年早逝之人使用的。
每次呆在这样的厅,赵无眠这些年渐渐沉下去的同理心又会冒出头,他会有一种被无尽灰暗笼罩的痛苦和绝望,连带着好几天都心情不佳。
今天的逝者是一位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急病送医没来得及,就这么去了。
悲痛欲绝的父母强撑着维持基本的体面和礼仪,被一堆刻意放大痛苦的亲戚簇拥着。
外围三五成群站着逝去小姑娘的同学朋友,他们还太年轻,经过的事还太少,还不熟悉离别。
人群的边缘站着一个男生,眼睛红红的,手里似乎攥了点什么。
赵无眠在挨个儿给人写花圈,轮到他的时候,他声音有些沙哑,“请问,这花圈会跟遗体一起火化吗?”
赵无眠摇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