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神智恢复了几分,他低下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替我谢谢他。”
“应该是他谢谢你。”
师兄说,“你那支钢笔多贵啊。”
“不,我应该谢谢他。”
赵无眠声音沙哑,却很坚持。
赵无眠从隔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场休息。
不过男洗手间里也没几个人。
这家剧院很浮夸,洗手间也搞得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还挂上了圣诞装饰。
赵无眠注意到身后的柱子上挂着槲寄生,应该是用来营造圣诞气氛的,它含义很多,可以代表宽容、幸运、白头偕老、不能拒绝的吻。
很奇怪,赵无眠今天才想起来,北欧神话里槲寄生是死亡的象征。
他对着镜子看了几秒,明亮温暖的空间愈发显得他一脸苍白眼睛红红的,格外狼狈虚弱。
他从生下来就没这么丑过。
龙头放出的水是热的,他洗了洗脸,再抬头的时候强行安慰自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