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中央,她会像曾经拖着床高喊“我恋爱了!”一样,双手架着长凳挣扎——她的爱终究成为了她的枷锁,哭泣让她满脸通红狼狈痛苦,最终归于死心的平静。
赵无眠不敢看,因为那活脱脱就是他的写照。
他匆忙逃离,在洗手间抱着马桶开始本能地呕吐。
分手的这把刀刺入他身前已久,只是神经反应缓慢,直至今天痛感才奔涌出来。
他哭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恨不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把关于江一则的一切都忘掉。
忘记去年冬天的重逢,忘记青海,忘记青海的茶卡盐湖八宝镇,忘记投资学忘记图书馆忘记羊蝎子,忘记所有的一切可是爱已经与记忆长在了一起,成为血肉之躯的一部分。
这一刻,赵无眠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更加确定:他的确遇到了这一生的真爱,然后他失去了他。
这或许是一种绝症,只有死能治愈。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
赵无眠呆呆地接通,“喂。”
“喂!老赵啊!”
赵无眠肌肉回应,“你是”
“我你都不记得了!”那边的声音很热情,“我才去支教半学期你就不记得我了,等我明年回来你是不是就干脆不认得我了!”
赵无眠迟缓地反应了几秒,是他在图书馆遇见过的那个去支教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