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蒸腾起熟悉的羊蝎子的味道。
赵无眠吃了一块肉,“那你妈妈”
周达非吸了吸鼻子,“我妈妈也是个老师,教美术的,业余开了个花店。”
“她很多年前就想跟我爸离婚了,但是我爸不肯,这婚就很难离掉。
后来我外公家破产了,那除非我爸点头,这婚就根本离不掉了。”
“他们两个很像你和江一则你知道吗。”
周达非可能是酒劲上了头,“一开始郎才女貌好得不得了,但不是一类人它就不是一类人。
就冲我爸那么赞扬江一则,我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表面上看他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有时候还对你很好,但这种痛苦折磨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可能是自负可能是自私,总归他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思路他的安排去走,谁能受得了啊。”
赵无眠没喝酒,却感觉有点晕,有那么几秒呼吸似乎困难,“那你妈妈现在呢,一直都没离吗。”
“没。”
周达非摇摇头,“她就是为我撑着的。
她自己根本不用我爸的钱,她比较低欲望比较宅,不怎么花钱,自己也有一套小房子,不大,但能住。”
“可是她怕她照顾不好我,怕没钱给我报兴趣班,怕我上不了b大附小r大附中,怕我穷极一生都无法在长大的这座城市买一个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