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赵无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抿了下嘴,“可能情书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看不懂。”
全班哄堂大笑。
李牧也跟着笑了。
李牧笑完,揶揄江一则,“哎,这说的是你吧。”
江一则一头雾水,“什么?”
“情书看不懂啊,” 李牧笑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啊。”
“”
李牧撇撇嘴走了,好一会儿江一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可是赵无眠给我写过情书吗?
好像也没有啊。
不对。可能是我没有意识到。
猛然发现华点的江一则开始在脑海中地毯式搜索,所有赵无眠跟他说过的话、送过的东西,以及写的文章。
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了江一则脑海中:槲寄生下的宽恕。
槲寄生。
槲寄生下。
江一则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记忆力惊人,那篇奇奇怪怪的小说他记得大差不差。
他有些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缓慢领悟。
原来,赵无眠笔下 “所有男人女人中最好看的那个”,竟是指他。
难怪赵无眠听说自己看他微博,表情如此怪异。
赵无眠仍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江一则隔着一整个教室看他,恍惚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后,空空荡荡的阶梯教室里,赵无眠给他一个人上了一堂文学课。
讲的就是展颜和舒窈。
下课后,赵无眠走到江一则旁边,“刚刚那节课,听出什么感悟了吗?”
“没什么,” 江一则摇摇头,“不过我也决定要回去提高一下文学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