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页开始,后面又有了江一则时不时写的东西。
有与赵无眠有关的事,也有记录自己在学业和工作上取得的成绩。
江一则很忙,很少会主动想起来去写什么,大多是情绪上撑不住的时候才会写一点没头没尾的。
说不清是自我治愈还是什么。
又翻了几页,江一则把牛皮本随手放在箱子上,从地板上爬起来去了浴室。
他有些累。
热水开到最大,暖而不均匀的湿雾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人脑里世界的边界。
密闭的狭小空间里,江一则觉得自己的脑袋沉沉的,浴霸明黄色的光恍惚间有点像太阳。
他好像听见门外有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江一则一把按掉龙头,重重的呼吸了几口。
水珠上的余温很快散去,凉得让人心惊。
雾蒙蒙的镜子折着光,江一则从其中看见自己那张不怎么清晰的脸。
“不知是方是圆是尖是扁。”
客厅里,赵无眠放下行李包,有些奇怪地看着手上这本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牛皮本,旁边还放着个没关好的箱子。
他算了算周四的时间安排,感觉还是有点紧,干脆争取到今晚出院了。
江一则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一下子吓清醒了,“你,你回来了。”
赵无眠点点头,看看江一则又看看本子和箱子,“这是你的?”
江一则心脏猛的一跳,“嗯。”
他佯装镇定,“有些东西我打算带到办公室去。”
“哦。”
赵无眠没多问,把本子放到茶几上,“刚它掉地上了。”
江一则没说话。
赵无眠刚出院,自己也有些物品需要收拾,还要去对门接照夜白回家。
江一则朝他走了几步,脚步迟缓犹豫,“那,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