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后很忙,大多行李都还堆在公司,没有搬去他在附近租住的酒店公寓。
午饭后徐奕来问他搬家要不要帮忙,江一则想了想,说不用。
他这堆没拆的行李里有很多极其私人的物品:绿裙子、高跟舞鞋、赵无眠送他的键盘,还有好几张他偷偷收集的赵无眠写的字。
江一则压根儿不想把这些东西搬去酒店公寓,他只想把它们搬进和赵无眠一起的家。
他又拨了赵无眠的手机——若干次,依旧没人接。
他想了会儿,开车去了a大。
赵无眠不在学校,马教授也只知道他周五下午有事,具体在哪儿不清楚。
江一则问:“他每个星期五下午都有事吗?”
“对,”马教授扶了下镜框,“说是社会实践。
你找他有急事儿?”
江一则笑了笑,“也不算。
我自己找他吧。”
从a大出来,江一则坐在车里思考了片刻。
既然是每周五下午都要去的社会实践。
殡仪馆?
今天下午分给赵无眠的厅挺特殊,是专门供给英年早逝之人使用的。
每次呆在这样的厅,赵无眠这些年渐渐沉下去的同理心又会冒出头,他会有一种被无尽灰暗笼罩的痛苦和绝望,连带着好几天都心情不佳。
今天的逝者是一位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急病送医没来得及,就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