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很感动,也很心累。
他从前也不是不能静下心来的人,但现在他变得更加爱好独处。
好在家人都不在北京,林听风也很忙,大部分时候会出现在赵无眠面前的只有邵屿。
相识二十年,赵无眠此刻才领受到邵屿有别于他人的最大优点:话少。
赵无眠对此很感恩。
因为他现在与从前不同,尽管看起来状态还行,但他完全不想见人,也不怎么喜欢说话,如果不是出于礼貌连微信都没兴趣回。
他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如果白白是条狗,他或许能有兴趣牵着它出去散散步。
这样悠闲的都市田园生活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似乎真的好了几分。
他看起来变化不算太大,只是多少安静了些,做事也更加专注高效,而不是像从前,总是有几分凭着兴趣和智商。
平安夜快来的时候,大家已经一致认为他恢复得还可以了——可能部分也是因为赵无眠谈过n次恋爱,一次失恋对他的伤害终究有限,而些许的变化大约可以归功于长大了。
只有周达非对他异乎寻常的平静发表过疑问,还去找邵屿讨论。
“你有没有觉得你哥他有点太…平静了。”
邵屿的眼神有一丝茫然。
周达非试图引导,“一般人分手不得哭一阵儿啊,何况赵无眠那么喜欢江一则,何况还撞上了白白生病,何况还是在他生日前一天。
他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你不觉得他正常得有点诡异吗?”
邵屿面露疑惑,“有吗。”
“……………”
周达非终于放弃,“算了你还是去撬你的锁吧。”
邵屿:“。”
邵屿:“但是跟江一则分手,不也算一种解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