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对那个梦境记不太清了。
他唯一能记得的是恐惧、义无反顾、黑暗,和江一则。
传统意义上,江一则并不是个好人。
他对人缺乏同理心,没什么集体荣誉感,也不关爱小动物。
赵无眠没有那么在乎这些,可他在乎江一则的感受。
他想去试着治愈他,用爱和陪伴。
醒来之后,他坚定了这个想法。
江一则见他久未说话,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不会真梦到什么…会被和谐的东西了吧。”
“没什么,”赵无眠故作轻松,“梦怎么都是假的,我喜欢现实。”
江一则若有所思。
新婚加小别,没有干柴烈火都对不起这血气方刚的年纪。
吃完外卖赵无眠说自己要洗澡,江一则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只是说这里浴室的水龙头不太好用,容易把水调得过冷或过热。
都是不要脸的千年狐狸,赵无眠沉吟三秒,“要不你进来帮我调?”
今天,照夜白度过了一个非常寂寞又好奇的夜晚。
他的铲屎官带着它投奔了另一个铲屎官,两个人黏在一起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还会发出声音,有点像从前住在它隔壁的那只又大又蠢喜欢乱叫的不明生物。
它成功溜进这两个铲屎官的卧室已经是很晚了,这俩不知廉耻的一个抱着一个进浴室的时候忘记关门,让机敏的它抓到了机会。
江一则帮赵无眠清洗干净,其实他仍是意犹未尽,但赵无眠担心影响他明天实习,说什么都不肯继续了。
洗干净又换完床单,江一则松松地抱着赵无眠,两个人躺在一起肢体相缠。
天花板上的灯没开,屋内只亮了床头一盏小小的落地钓鱼灯,正照着窗帘下温存的两个身影。
“你接下来几天打算干点什么。”
江一则问。
“唔”赵无眠懒懒的,“可能会看看保研的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