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小心地试探着,“这是哪里啊”
“重要吗,”那人在他脸侧耳鬓厮磨,“反正你回不去了。”
赵无眠惊出一身冷汗,醒了。
人对于梦境的清晰记忆在苏醒后最多维持几分钟,很快赵无眠就对内容不太记得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摸摸额角深吸口气,拿过手机一看才早上五点多。
醒了也不想再睡了,赵无眠收拾收拾就去了外公外婆家。
这会儿他俩还没起,赵无眠自己给小院里的几盆植物浇了点水,渐渐心绪宁静下来。
六点出头的时候,外公下楼了。
他看见赵无眠颇为讶异,“眠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我昨天睡太早了,”赵无眠说,“今天醒得也早。”
外公也不知信了没有,点点头,“行吧。
洗洗手,来吃饭了。”
赵无眠的外婆每天起床后的妆扮流程极其复杂,好一会儿都没下楼。
外公给赵无眠倒了一杯自己家打的红豆糊,“眠眠啊。”
赵无眠抬起头,“怎么了外公?”
“你有心事吧。”
外公慈祥地笑了,“你有事的话就回北京吧。”
“呃”赵无眠被看穿,一时有点语无伦次,“没我走了您这花怎么办啊。”
“啧,”外公一脸嫌弃,“你不会还真以为我们指着你帮忙种花吧?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我自己干都比你麻利。”
“叫你过来主要是你现在在外地上学,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天。”
外公叹了口气,“你外婆可想你了呢!”
赵无眠抱着一杯热热的红豆糊,有点难受。
“不过啊,想你归想你。”
外公豁达道,“人呐,总归还是要去做自己的事的。
你也一样,我们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