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祁连草原和卓尔山上转了一圈,离开时车没开多久天就阴了下来,灰蒙蒙的雾气缭绕,能见度极低。
开车的司机是个本地人,回族。
他往窗外看了几眼,“这个天,估计是要下雪了。”
大家都很震惊。
“下雪?现在?”
车又继续以不算快的速度行驶了一会儿,开过半山腰时,窗外一片疾风吹骤雪,还真就下了起来。
这司机是个有经验的,直接把车停在路边,点起根烟,“七月下雪没见过吧,你们可以去路边上拍拍照,幸运的话还能捡到黄菇。”
赵无眠很好奇:“黄菇是什么啊?”
“就是一种菇子,”司机弹了弹烟灰,“雪后才有的,可好吃咧。”
赵无眠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祁连七月的雪下不太久,也只集中在山间局部地区,冷得不是很明显。
但赵无眠刚从车里探出半个身子,便被江一则推了回去。
江一则让司机打开车后背箱,从里面翻出外套围巾帽子等一系列物品,扔给赵无眠,“外面冷,穿好再出来。”
赵无眠捧着毛茸茸的围巾帽子往外看看,只见车外其他几人也就披了个长袖薄外套,周达非甚至还穿着短袖,站在飞雪里好像也没被冻死。
江一则好像看出了赵无眠心中所想,“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忘了你很容易感冒了?”
江一则堵着车门,赵无眠只能不情不愿地穿了个全套。
放眼望去,路边拍照的游客甚多,下至八岁上到八十,没人比他赵无眠穿得更多了。
他向江一则抱怨,“就站一会儿,有必要穿这么多吗”
江一则替他把围巾系好,“你就当是为我穿的。”
“行吧,”赵无眠撇撇嘴,“你可得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