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则智力过人,并且每时每刻都在竭力将这种天赋发挥到极致。
“他应该是个有远大理想的人。”
赵无眠想。
只是,江一则从未和他讨论过梦想与未来。
盛夏将至的时候,期末也不远了。
这天赵无眠下课早些,先去了通宵自习室。
他已经习惯于坐在最后一列靠后的几排,那里靠窗又靠墙,表白的那个晚上他们就坐在那里。
中文系的一位研究生师兄举着扇子露过,“哟,赵无眠。”
赵无眠从书中抬头,笑道,“师兄好。”
“以前很少看你泡通宵自习室啊,”师兄好奇道,“怎么最近老来,保研真卷成这样了?”
赵无眠:“要你管呢。”
“哎,”师兄拉开椅子坐下,“你啥时候考完啊,出来吃个饭。”
有了周达非的前车之鉴,这一个月里赵无眠对所有饭局都十分谨慎。
他警惕道,“你怎么好好的突然约饭。”
“我下学期要去支教了,”师兄感慨道,“一年呢,再回来你都毕业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
赵无眠来了兴趣,“支教?哪儿啊?”
“还没定呢,”师兄拖着长音道,“看分配了。”
“别说我了,”师兄摇摇扇子,“说说你吧,最近有什么大作能让我学习学习的。”
“听说你这学期选了门骇人听闻的投资学,是准备写本《我的内卷时代》吗?”
“……”
“什么什么啊!我想学不行吗。”
赵无眠斜他一眼,“闲人才出思想。
你没见我最近都泡自习室呢,哪儿有空搞创作。”
“我说你啊,”师兄恨铁不成钢,“这觉悟就不行。
写得好就要多写点,老这么拖拖拉拉的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