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这里时已经接近午夜。
江一则再次打横抱起赵无眠,一脚踢开老旧的门,“走吧,抱你下楼。”
“行啊,”赵无眠悠哉悠哉,“喂,我八十岁的时候你还会这么抱我吗。”
他说完,认真地看着江一则。
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他轻透的嗓音,披着漫不经心的皮,却兜着一颗跳动的真心。
“当然,”江一则想都不想,“不然你还想找谁抱你。”
“谁敢抱你,你把他叫出来,我跟他聊聊投资学。”
赵无眠细细思索,“这么说起来,你要聊的人还不少。
我爸我妈我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我舅舅邵屿的舅舅……”
“对了,”赵无眠说着,浪漫的思绪开始发散,“你知道我舅舅跟邵屿的舅舅是一对吗?”
江一则:“…”
“这么有想象力的事,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赵无眠低低地笑了,“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好小好小的时候,他俩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一个抱着另一个,一整天都不分开。”
江一则走路步伐似乎稍顿了片刻。
“怎么了?”赵无眠说。
江一则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赵无眠笑了,在他耳边用气声说,“youarrest”
你吸引我。
你逮捕我。
江一则忽的怔住了,在楼梯口顿住脚步。
入目是暗夜深紫色的星空绘于走廊的窗前,怀里是世间绝缘万物里唯一能触及的温热灵魂。
“怎么了?”赵无眠有些奇怪,“抱不动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