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非以为赵无眠有所触动,刚想继续忽悠,便听赵无眠低着头很小声的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
沉默三秒后,周达非长叹一口气,“你喜欢他什么啊!你知道吗,如果这是个戏剧,里面演到一半,突然剧情走向变成了你这样一个人喜欢江一则——那这戏前面所有的逻辑都崩了,所有的铺垫都是笑话,所有的人设全部塌方。”
“不管前半部分多好,这样的走向都是狗血而烂尾,整个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大烂片。”
“这可不一定。”
赵无眠气定神闲,“狗血与神作有时候只在一线之间,指不定这是个神来之笔呢。”
“我才是编剧,你等我圆给你看。”
“呵,”周达非冷笑一声,“编剧,在你圆这部戏之前,能不能先把这学期年度大戏的剧本给我改好了,恋爱脑也要打工的。”
“行呗,”赵无眠撇撇嘴,“你今天下午没课吧,咱俩好好磨下剧本。”
赵无眠这次写的剧本名叫《盲人的假面》。
磨剧本的过程并不容易。
导演和编剧某些时候就是死敌。
赵无眠是个小学写诗初中写词高中写小说的想象狂人,魔怔是常态;而周达非曾经拿过大学生话剧节和电影节的大奖,他在艺术上很有想法,恨不能把赵无眠的剧本改得面目全非。
赵无眠:“你这么有想法干脆这剧本你来写好了?”
周达非:“我只是提想法和要求,怎么写还是你来啊!”
赵无眠:“那我不想这么写。”
周达非:“可我就想这么导。”
赵无眠:“那您换个编剧吧,我们be了。”
“”
江一则给赵无眠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处在第n次这样的针锋相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