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导师说“可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老这样搞什么开放式关系,也不合适的。
我是无所谓,但你知道我们中文系,不,是我们全校,有多少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嘛。”
“哦,还有隔壁系的一个小姑娘,专门挑着你在的时候,拎着个小水壶在门口浇花,周教授的花都要给她浇死了侬晓得伐!”
赵无眠:“”
这特么也怪我?
“人家周教授,养花多年,花越来越少盆越来越多,终于养活一盆容易吗!”导师开始义愤填膺“结果你看看”
赵无眠眼见他的导师即将开启发散式没完没了,连忙找个借口:“老师我下午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他拔腿就跑,导师低头喝个水的功夫,他就连背影都不得见了。
赵无眠跑出大楼长舒一口气,去食堂点了一碗深爱的酸辣米线,斥巨资加了5块钱的牛肉,吃完后骑着个自行车就出了校门。
他超过漫步的行人,甩下堵着的汽车,优哉游哉地向前飞驰着。
首都的秋季风意微凉,天高气爽,吹得人心情不由舒畅了起来。
几条街道过后,赵无眠拿脚当刹车停住了,动作熟练地把自行车塞进了马路内侧的棚子里,顺手跟保安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向了旁边的大院儿。
大院儿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殡仪馆。
刚刚赵无眠说他下午还有事,其实不是唬人的。
这是他最近的市内采风活动,到殡仪馆观察百态、体验人生。
他之所以能获得这样一个与众不同、难能可贵的机会,是因为他才华横溢,写得一手颇具风骨的好毛笔字。
众所周知,殡仪馆每天都要举办追悼会,有追悼会就有花圈,有花圈就需要有人在纸上写好毛笔字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