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拿出手机，信号也是相当不好。助理皱眉：“这怎么回事啊！”

而忍不住安德烈摇下了车窗，用英文说：“嗨，小伙子，我还是叫出租车吧。哦？中国……精灵？”

秦毅：……

这称呼真有创意。

接下来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秦毅将几人拉上，离开那里后又是秦毅打电话叫了拖车，当然他具体是叫谁拖车就不得而知。一路上他话不多，但本来就对他有好感安德烈和je不知为什么就欣赏他们了。

到了酒店后秦毅下车，夜晚灯光照他身上，银灰色衣服灿然生光，如同白日普普通通人，夜晚就会变成迷惑人心精灵。

je一下子就蹿下车，安德烈也跟着下车，两人仔细看了秦毅一圈后，安德烈迟疑地说：“秦，你可以……走几步看看吗？”

他用英文，秦毅学了这么久听是没问题，他摇了摇头用有些僵硬英文说：“我知道你们意思，但其实我是不喜欢用这种方式。”

“哦？”安德烈挑眉，“我认为这都是公平竞争，你比别人优秀，你就赢了。”

他当然看得出秦毅穿这件衣服意图，事实上今晚穿安德烈设计衣服人不少数，为都是能够吸引他们注意。哪个国家都不缺乏竞争，比起国内暗潮涌动，国外竞争加犀利。安德烈这么多年肯定不是傻子，这种手段太多了。

je却是想起刚见到秦毅时候就是后花园，这么优秀人见到他之前居然没留下一点印象，说明秦毅一直都没大厅内，直到他掉了东西才跟着他进来。

“清高？”je迟疑地说。

秦毅摇摇头：“是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件衣服，它有一种童话感觉，我心已经老了。”

“哈哈哈……”五十多岁安德烈大笑起来，“小伙子，我都还没说过自己已经老了呢，心永远是年轻。！走起来让我看看精灵是如何飞翔。”

秦毅苦笑了一下，回想起形体老师教导话，迈开了步伐。

——那是静溢夜中，独自出现无人花园精灵，它并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它脚步没有任何声音，它翅膀被隐藏黑夜中，它缓缓飞起，明明十分安静，却吸引了无数人目光。

——同样，那是难得清静时候，厂督一人走后宅庭院中，享受着这安静与静溢。夜风吹拂着他宽大衣袖。他收起往日低调阴狠隐忍步伐，难得自时刻，仿佛前面就是通往金銮殿阶梯，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个脚步，都是众人目光下进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让人臣服味道。

明明是不折不扣精灵，却有着东方难得掩饰底蕴；明明是静夜里散步，却吸引着所有人目光，他每一步都是征服别人，他目就是为了让别人看他，他天生需要人仰望。

安德烈满脸欣赏，连饿都感觉不到了，他对秦毅说：“小伙子，有没有兴趣上去试试哪件衣服适合你呢？”

秦毅微笑：“如果您真这么说，那就说明我‘公平竞争’奏效了。”

“哈哈，”安德烈拍了拍他手臂朗笑说，“既然是‘公平竞争’，那就再竞争一次给我看看。”

于是秦毅就助理目瞪口呆下和安德烈与je上了电梯，这时被莫名隔开车队才跟了过来，可是一切都已经定了下来。

与萧景程夜谈后，刘俊峰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毅接到这个工作。他是天影经纪人，有权利决定秦毅行程。接下来只要不让秦毅和安德烈接触即使他再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就算他昨晚吸引到了两人目光得到这个机会，只有没有签约他就可以从中作梗，以公司名义雪藏秦毅，让他没办法签约。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时，就第二天中午收到了秦毅已经和安德烈签约，成为他下一季模特，二十天后将会参加巴黎时装周。

他连忙冲到公司，却得知秦毅已经和两位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公司，据说是要去尝尝秦毅中国菜。je说秦毅是“翩翩君子”，秦毅说“君子远庖厨”，他只是一个辛苦打工，安德烈就笑着说那我就是老板。

昨晚秦毅上楼试了一下样品后，听到安德烈肚子发出抗议后就做了一餐。他也早就研究两人喜欢食物，就算做是中国菜也不会惹人反感，反倒让两人赞不绝口，表示还要试一下。虽说国外没有酒桌上谈事情惯例，但事实证明食欲得到了满足人们总是会很开心，他们就这样愉地订下了口头协议。

秦毅由于晚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就留宿他们下榻酒店，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去签约了！而据安德烈说，他马上就叫人按照秦毅体型赶制服装，等练习好就去参加时装周。

时不待人，刘俊峰这边才下定决心，厂督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秦毅从安德烈酒店出来后，正撞见守株待兔刘俊峰。刘俊峰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耍过了，他脸色有些难看，坐车里看着秦毅。

秦毅从容地上车，刘俊峰盯了他一会儿，也不愿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什么时候决定抛开我？”

“第一次见到你，确定你不可能为我所用时候。”厂督漫不经心地说着，他抽出车里纸巾，细细地擦手。他手指修长有力，明明不脏手心也没有汗，却还是慢慢擦着。前生熟悉厂督人知道，这代表着两个含义，一是他厌烦眼前这个人，二是他已经打算舍弃这颗棋子了。萧少经常看到过这个动作，但自从秦毅对他约定三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举动。

“我说这次事情！”刘俊峰砸了下方向盘，他想了许久，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秦毅已经做好了这样计划。昨晚看到自己时候，前一天摊牌时候，还是放他鸽子时候？

“所以我说了，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秦毅将纸巾攥成一团随意丢放烟灰匣子里，“第一次见到你就打算抛开你，那么接下来就是时机问题。你将安德烈和je消息告诉我那一刻，我就知道时机到了。”

刘俊峰眉拧成了麻花，这个男人……

“那打算利用萧少这件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萧少看上你……不！”刘俊峰猛然反应过来。

“你果然很聪明，是个不错踏板。”厂督露出赞赏笑容，“和你一样，第一眼看到时候。”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价值，确定了是‘可利用’‘可无视’‘要除掉’这几种用途后，怎么使用就是我事情了。”厂督眼中其他人都只有这三种用途，只是有些人一开始就不“其他人”中间，有些人就有本事硬生生挤进他圈子里，从“其他人”变成厂督不得不放心上人。

刘俊峰觉得一股刻骨寒意从自己脊骨传至全身，他问：“那么萧董呢？”

他要早一些，早通过萧景茂了解到这个人性格开始，就已经策划了。秦毅心中说，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刘俊峰，而是说：“我会和萧景程谈一谈，脸色不要那么难看，谈过后结果未必是坏处，说不定我们是双赢结局。”

刘俊峰紧紧地盯了秦毅脸一会儿，上面找不出丝毫破绽后才叹口气说：“我现就带你去见萧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