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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长昕注意到,蒲薇的四肢与脖颈上都戴上了束缚妖气的拘束环,而小小的静室内,此时已聚集了窥玄书院和两大除妖师势力的成员。

风纤尘正站在靠窗的位置,靠在庄静为身上,焦急等待着,回头一见覃长昕,忙将她拉到身边,小声问:“我林姐呢?伤处理得怎么样了?”

“无碍了,只是尚在百草堂休息。”覃长昕也压着声音回答,“百草堂有羽濯医师把守,适合静养,她的立场特殊,还是尽量不要来此处为好。”

风纤尘了然点头。

覃长昕不忘对门口的夜遥知做了个出去静候的手势。除妖师审问妖族,被审的对象还是一方之主,对于妖族而言,这着实不是什么好场面。

风纤尘继续小声说话:“岛主已经受过一次‘净化’了,但长老们还是在她身上发现了不少咒纹,变异少说也有四五年了,积攒到今年才发作。”

覃长昕皱起眉:“倘若发作……”

“她恐怕会在变异后失去理智,以杀戮为生。”庄静为忽然接过话,“若不及时阻止,这座岛上将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不是与‘血豹’所经之处一样?!”覃长昕一惊。

“不错。”庄静为点头,“所幸我们赶来及时,要是再拖上十天半月,便是为时已晚!”

她们低声交谈时,岛主已在催眠法术的作用下,缓缓道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覃长昕边应付风、庄二人,边关注岛主所说的话。

“五年前,他确实来过此地。”岛主摩挲着手腕上的拘束环,“本座早已听说了他的凶名,当时便将他驱逐出雀翎岛,并以‘鸩息毒雾’为障。谁知,他竟手执一把古怪的长剑,破障入岛,且毫发未伤。本座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这些年便一直被他囚住意识,被他当作试验容器,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哼,什么样的绝世好剑,能破得了您老人家的‘鸩息毒雾’啊?”一名宁州的年轻除妖师阴阳怪气道,“分明是你与萧闲易私通,故意找了这种借口,将黑锅推给不在场也找不到的萧闲易背!”

“是不是借口,诸位在本座的寝殿待了那么久,难道一无所获么?”岛主淡淡道,“那厮留下了自己的妖气,只不过,那些妖气上都施加了特殊的障眼法,唯独妖界之主的本命妖火可将其毁去。”

她此言一出,覃长昕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