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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东倒西歪地把段知寒带出饭店,稍微扶了一下身上的醉鬼,让他不至于趴到地上去。
平时看着轻,没想到还挺重,林恒在心里吐槽。
这个饭店离他家的位置不算远,如果没有段知寒,他完全可以走回去,但前提是没有。
林恒不得已打了一辆出租车,付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但他发现麻烦事不止这一个,段知寒住哪还是个问题,他租来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林恒大脑想象了一下,如果他让段知寒躺沙发,段知寒明天早上起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杀了他。
林恒自认自己有那个狗心没那个狗胆,他不由自主地庆幸还好他的狗窝里有两床被子,他也不至于睡觉时冻着。
临睡前,林恒走进卧室又看了一眼段知寒,这人喝醉酒后睁着眼时骂骂咧咧,睡觉时又安静地不像话,他又忍不住想起,之前和段知寒一床睡那几次,他的睡姿也很好。
倒是他自己,每次睡醒都扒拉在人家身上。
他以前也算是个有钱人,段知寒这些优点他倒是一个都没有。
归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事归咎到老头身上,谁让他太溺爱他!
林恒给段知寒掖好被子,回到沙发上睡觉,躺下来的时候还在感叹,自己是个品格多么高尚的人。
换做其他人,谁不抓紧机会赶紧给金主来个忘我的酒后乱情。
但是等到第二天,林恒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的时候,面对段知寒审视的目光时,林恒有了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他应该是昨天晚上上厕所,习惯性回到床上的。
救命,段知寒会把他当成啥人。
林恒企图自我拯救,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段知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段知寒,语速也慢吞吞的,“莫非,是你看我睡沙发不忍心,把我抱床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