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把药酒弄到别人床上了,还是在我自己床上吧。”
陈赞无奈,只得脱了鞋子上床。一米宽的单人床,挤上去两个大男生,谈天现在快一米八了,陈赞也有一米七,把个床挤得满满堂堂。
谈天趴在枕头上,陈赞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将他的衣服掀上去,纵使是有昨晚的心理准备,此刻在光线明亮下再见到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谈天背上如开了染坊一样,青的、紫的、红的、黑的,加上原本的皮肤色,实在是五彩斑斓。
陈赞红了眼睛:“你伤成这样,真的不要紧?要不要去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谈天摇摇头:“昨天在医院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皮外伤。”
“骨头断了裂了是看得出来的吗?一定要照X光才知道。”陈赞将药酒倒在自己手上搓开来,将掌心搓热了,然后敷上谈天的背。
谈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太舒服了!
陈赞小心地在瘀伤处按摩,不敢太重了,一边搓揉一边问:“痛不痛?”
“唔,可以再重点。”谈天闭着眼睛享受着陈赞的温柔,心里浮出一团暖暖的幸福感来,要是小赞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了该多好啊。
陈赞一边给谈天擦药酒,一边念叨:“以后遇到事别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要用脑子想办法,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还是没长进。”
谈天被陈赞搓揉得呲牙咧嘴的,还要赔笑:“嗯,你没在旁边管着,我脑子就容易发热,太冲动了。”
陈赞用力在他腰上按了一下,谈天哎哟叫了一声,陈赞哼了一声:“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个小孩,难道要天天拴在裤腰带上不成?”
谈天想说,我就想吊在你的裤腰带上,你收了我吧。但是没敢说,怕将陈赞吓跑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自己还没有享受够呢。
陈赞收了手:“好了,都涂到了。我要走了啊,晚上再给你抹一次。”说完便准备下床。
谈天抓住他的手腕:“别走,还有地方没擦到呢,你帮我擦。”
陈赞又坐下去:“还有哪儿?”
谈天坐起来,将运动裤退下去:“腿上还有。”
陈赞真想掐死他:“昨晚你怎么说来着,不是说只伤在了背上吗?”
谈天嘿嘿笑:“我怕你担心嘛。不过腿上的伤不是很重。”
“你自己来吧,腿上你够得着。”陈赞没好气地说。
谈天爬下去:“我弯一下腰都觉得背上疼,自己涂药实在不方便。”
陈赞的鼻腔里喷出一口气,只好又拧开药酒盖子,开始给谈天搓揉大腿上的瘀伤。
大概是腿上肌肤比较敏感,谈天被陈赞一搓揉,只觉一股热流直往敏感部位涌去,他有些尴尬地发现,自己硬了。谈天满脸通红地将头埋在枕头上,咬住唇忍住将要出口的呻吟,又偷偷扭头去偷瞧陈赞的表情,只见他一脸认真地低头给自己上药,似乎并未察觉出自己的异样。他暗暗松了口气,要是陈赞发现自己有生理反应,晚上说什么也不会来给自己上药了吧。
谈天在痛与快乐中煎熬着,终于听见陈赞说:“好了。”
谈天如得到赦免一样立即拉上裤子,用宽松的运动裤来遮挡自己下身的异样。
陈赞不再停留,直接从床上下去了:“你自己注意一下,别磕碰着了,晚上我再来给你抹药。”
谈天下身还绷着,也没有立即随着陈赞下床,只慢慢地系着衣服口子:“知道了,谢谢你,小赞。”
陈赞料想他会叫自己等他同行去教室,但是谈天并未出口,陈赞心下有些惊异,当然也不会主动叫他一起去,兀自先去了。这边谈天下了楼,一个人跑到厕所的最里间,亏得此时快要上课了,没什么人了,他一个人匆匆撸了几分钟,释放了出来,这才整理衣衫回教室去。这天想着陈赞温热的手心,一直都心荡神驰,美得轻飘飘的。
陈赞惦记着谈天的伤情,但是心里也有些着恼,这家伙虽然长得一副大人样子了,在家里也能够独当一面,但是遇到事还是容易冲动,动不动就和人动真格的。这来镇上上了几年学,就跟人打了两架了,就算是皮糙肉厚的,也难保不出事啊,怎么叫人放得下心去不管。莫非真要吃一次大亏才能长进?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害怕,万一要有点什么事,自己还能这么泰然地坐着?
陈赞担心谈天真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但是擦了几天药,谈天又生龙活虎地和人打球去了,看样子真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又去铺子里看了两次,大舅说很太平,那些混混没有再来收取保护费,心知是刘景程那边发了话,只是不知道刘景程又要多少保护费,这是免不了的,来了再说。
陈赞感到有些窘迫,第一次发现学校发的练习题不够用,又不能做后面没教的,课余时间便空闲了不少。他在心里盘算,看样子要去书店买一些课外辅导书来看才行。学校是有图书馆的,不过借书很不自由,两个星期才允许借一本,就他这样的看书速度,哪里能支撑两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