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煊嗤笑一声,用刀尖隔开她和自己,道:“那么,你是想让我感谢你?”

女子用团扇在燕煊身上虚扇了扇道:“尊主消消火,溶溶绝无此意,我虽是符濯的心魔,但是也是他极为厌恶的东西,他厌恶我,我也厌恶他。他欣赏尊主,我也一样。”

恶心。燕煊想道。

他转身不再理会她,而是昨夜抱着羿宁睡了一晚,现在心情好得很,不想让这些脏东西坏了心情。

女子凝视他的背影,悄然叹了口气,从身后召出几个魔修来道:“既然尊主看不上我等肮脏的身份,不愿合作,那就把瘟疫散出去吧。”

魔修们点头,下一刻便隐于阴影中消失了。

徒留女子在原地站着,看向远方。

符濯,你想把我当成一颗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那么我,也绝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卓溶溶,卓是符濯的卓。确实恶心。

燕煊走过酒楼后院的回廊,正好看到羿宁在教甘儿玩什么,他悄声靠近,没有漏出一丁点声响。

“不,不对,是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羿宁轻轻握住甘儿的手,在桌上徐徐写下这两句。

甘儿苦着脸,握着毛笔冥思苦想道:“那下一句写什么?”

羿宁轻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飞花令可不是你这么玩的,要自己想。”

原来是在玩飞花令,燕煊倚靠在梁柱上垂眼去看,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他也想,被羿宁这样教写字。

而这厢甘儿感觉自己像个小土帽,她真搞不明白是谁发明这么奇奇怪怪的游戏,非得写诗就算了,诗里面还必须要有“云”字。

云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甘儿抬头看了看天上飘着的云朵,开始苦恼地咬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