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手执团扇,轻轻在脸边挥了挥,笑道:“符濯就是我,我就是符濯。”
闻言,燕煊轻嗤了一声,说:“不过是个被排出来的心魔罢了。”
那女子手微微顿住,笑容淡了下去,冷声道:“不愧是魔尊,一眼便把我瞧透了。”
她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非是人类,亦非魔族,她只是符濯从体内排出来的心魔,是符濯不要的东西,也是符濯最得力的部下。
“他什么时候来。”
“符濯暴露行踪,他早知道你会来,现在嘛……大概早就逃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燕煊懒散地抬眼,饮鸩在窗边敲了敲,说道:“那么,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来帮你说?”
女子凑过来,指尖轻轻按在饮鸩的刀刃上,巧笑道:“别急,他让我留下,自然是有话叫我告诉你的。”
下一刻,饮鸩周身缠绕起魔雾,莺歌楼内无风自起,生生削断了她的手指。
“说。”
展家。
这几天恰逢南柯泽四年一度的灯会,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都挂满了七彩流光的油纸灯。
展家乃高门大户,油纸灯在竹竿的支撑下,在墙边整整齐齐的挂好,整个院子亮堂极了,身处其中,难分昼夜。
“几位贵客请用茶,主家稍后便到。”
跟着小仆的指引落座,羿宁四处打量一番,难以想象掌门那般清心寡欲之人自幼竟住在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