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坐在床边,看着昏昏欲睡的宫崎佑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只是那时候的宫崎佑树面容更为稚嫩,话也更多。
福泽谕吉恍惚甚至想起了他们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还是少年的宫崎佑树因为新奇等原因,明明脸色苍白,嘴唇疼得没有血色了也还是睁着眼睛注视着自己,然后露出软绵绵的笑来,非要和他握着手才愿意闭上眼睛睡觉。
医生说了止痛药要适量,于是那时候的宫崎也就没有用镇痛的药,只是在疼到不行的时候才勾一勾他的手心,然后哼哼两声。
而明明宫崎佑树一声疼都没有喊,福泽谕吉却还是能够从他额头的出汗量,以及呼吸频率来判断他的状态。
于是心口便像是有什么轻轻扯动着一般的,细细麻麻的疼。
此时此刻再看,宫崎佑树依旧是疼的,就连那细微的神态和习惯都没有丝毫的表现。
福泽谕吉看着宫崎佑树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由自主的也拧起了眉,双唇紧抿着,神色格外的凝重。
若是旁人来看,怕是还以为是横滨出了什么非常严峻的大事了。
宫崎佑树因为身体的疼痛,一时倒是睡不着,睁开眼了便看见福泽谕吉那副能够吓哭小孩子的表情,于是不由失笑道:“怎么这副表情?难道那刀上还涂了什么毒,让我命不久矣不成?”
福泽谕吉一听,更是拧紧了眉头,神情中便又多了一分不赞同,“又在胡乱说话了。”
从这话中的“又”字就能够窥见宫崎佑树以前是如何的口无遮拦了。
宫崎佑树笑了笑,然后扯到伤口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于是福泽谕吉下意识的身体一僵,往前前倾,“你……”
提前一步猜到福泽谕吉要说些什么的宫崎佑树于是眉头皱得更紧,“嗯……疼。”
福泽谕吉的话便全被堵了回去,教训的言语也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