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看去,是常年一动不动的文殊菩萨坐像。
玄奘从地上坐起身,看向自己左手的位置。
法明长老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目不斜视的望着上方的佛珠;“徒弟,你想不想听师傅出家前的故事。”
已经坐起身,并且开始寻找李彪身影的人,头也不回的回答;“不想听。”
玄奘在正殿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李彪跟刘洪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也没有陈炜给他留下来的书信。
“你找这个?陈炜是给你写了日记。”
法明长老镇定自若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出来,等小徒弟视线看过来时,淡定的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点燃。
“你们二人做下的错事,我就当你们人生中的一次叛逆,他二人已死,你们的仇也报了,这件事情从今日此刻起,就再也不准任何人提及,再让我发现你们背着我做这种事情,我就将你们一起赶出金山寺!”
玄奘走回蒲团跟前,看向那张被点燃烧尽的纸张,皱了皱眉:“为什么让他去做这种事情。”
“哼,你杀还是他杀,有什么区别?跪下!”
法明长老手里佛珠哗啦啦的响个不停,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跪下的小徒弟;“玄奘,你从小聪慧举一反三,很多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杀了那二人,这天下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吗?你以为你半夜叫两只妖怪从山下到山上来来回回就无人知道吗?
金山寺都能有妖怪,那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地方就同样会有妖怪,这世上能人妖怪无数,你才八岁,万一有其他妖怪看到这件事情,你可想过明日的江州城内会传出什么样的话出来?”
地上跪着的人,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法明长老“师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是吗?你一直都知道我的仇人就在山下,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是!”法明掏出袖子中的另外一封信。
“当年我从江水之中将你捞出,你的怀里就塞着你娘留给你的这封信,你娘只希望你能活下来。”
玄奘一目三行,看完里头的内容,这的确是殷温娇的笔迹,跟他晚上收到的那封信是同一个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