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认为我和魔族都是害死我娘亲的元凶,他从没有像一位父亲对待女儿那样对待过我。”
“我活在世间的意义除了是对着魔族的利剑,还是我娘留在世间唯一的一点血脉,他让我着红衣修剑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是为了让我更像我娘。”
陆星晚盯着慕清雪迅速惨白下去的面容,眼神却落不到实处,“你们能想象吗?我二岁以后才知道原来女儿可以对父亲撒娇,可以愉快的闲谈。也对,别人是养女儿,他是养个供他怀念故人的人偶娃娃,哪会有一星半点的感。”
“就像你们对待陆星晚一样,一个替身而已,走了便走了,不值得付出一点歉疚。”
她像是细细品味着什么,露出一种很温柔很美好的笑容,轻声自语,“你们知道我每一次发现真相都是什么感觉吗?就像甘甜的果里藏了断肠的毒药,好苦啊。”
慕清雪只觉五雷轰顶魂魄都要飘飞于九天之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星晚恨她,叶寒星也恨她。
她终于明白,原来最恨她的人不是陆星晚而是叶寒星。
她的每一寸目光都染上了绝望,只觉五脏俱焚似刀割似火烧,每个呼吸都费着全身的力去维持。
可审判还没有结束,陆星晚弯了弯唇角真心实意的询问,“把一个人只当成她自己有这么难吗?感是能替代的吗?是一个
人走了死了就能取代的吗?被你们代替的那个人是天生就欠了你们吗?既然没了失去的那人就活不下去,为什么不去死呢?”
每一句话都是一把刀,每一个字都是一记耳光。
她漆黑瞳仁里写满不解,“活着这么难,死还不容易吗?”
阿萝泣不成声,“星晚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我只是想要和你过得好一点。”
苏静云脸上落满泪,神色反而是在场中最平静的,她只是不断的低喃,“对不起。”
她们是没有把陆星晚成替身,但她们在她的伤口里也划下了最重的一刀。
“寒星……我知道我错了。”慕清雪满目的悲凉与懊悔,她终于肯承认她错了。
陆星晚轻轻一笑,“你们哭什么?现在哭太早了,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你们就承受不了。你们是为了我哭还是为了自己心里那点遗憾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