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岁岁浑身忍不住抖了下,抬起迷蒙的泪眼望着她,只觉得这一刻陆星晚像极了庙中供奉的像,静看人间一切的悲苦。
她突然就觉得这样的陆星晚不会骗她,一切都是真的。折磨人的办法太多,很多更省事省力的,自己在她的眼中怕是蝼蚁都不,必要专为自己折腾这一回?
丁岁岁痛苦的呜咽着,“你还想说?”
陆星晚淡淡的说,“江涟漪是你的朋友,据我所了解,她对你们任何一人都称得上尽心尽力,你们对她……”
她摇摇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从前我评说过太多,今反而都不必说了。”
丁岁岁听得迷茫,哪来的评说太多,却也无心去细究。
陆星晚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直接宣告对她的处置,“江姑娘人走的干干净净,唯有一把剑还留在剑冢,今剑冢还缺个守墓人,你去吧。为她,为她曾经挚爱的门派做最后一件事。”
丁岁岁愕然的连眼泪都忘了掉,她抽噎着凝视着陆星晚,好一会儿才低下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想。灵脉破损她以后的寿数也就几十年,回了丁家也没什好日子过,留在这里再糟还能糟到哪去?
何况她不得不承认,陆星晚不杀她就更不屑为难她。
所以还好怕的,而这也是她能为江涟漪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谢谢。”最后丁岁岁这样说着拖着蹒跚的步伐,落魄的走了出去。
看着丁岁岁离开,静默在旁边的林落月叹了口气,仰面靠在椅子上?。
陆星晚投过去询问
的眼神,“为她们惋惜?”
林落月心中百味,“也……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是我在想,若真正的江姑娘还活着会是怎样一幅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