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谋生,不想走便去山下铺子和一位相熟的掌柜做事。
阿芷那一日听到陆星晚的叮嘱和告别,倒也没有多惊讶。
她从前就是一位大家族出身的侍女,下一任的管家,这些年跟着陆星晚也没少经磨砺,看人看事自然清楚明白。
如今门派里的局势她也看得清,从前她作为旁观者就能看清这段感情与地位皆不对等的关系,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连陆星晚走了都不知道。
看来这情分比她预想的还要凉薄,她心中暗自叹息。
苏静云和阿萝都怔住了,阿萝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走了?”
阿芷只是面带微笑像个完美的人偶,“姑娘说她该走了,想必房间应该留了书信。”
阿萝一听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跑向陆星晚的房间。
苏静云看向阿芷,“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阿芷垂眸,“奴婢以为姑娘已经道过别了。”
苏静云看了她几瞬,阿芷不卑不亢,“正好您今日也来了,奴婢刚刚整理好前些日子招收的仆从的名单以及每个月的月例账目,还有门中购买所需的灵石。”
“对了,是否要找个管账先生在门派内常驻,最后这些事今后是一直由奴婢打理还是您来安排?”
苏静云突然感到一阵头疼,她摆摆手,“晚些你再来见我。”
阿芷低头,“是。”
阿萝推门进了陆星晚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几乎纹丝未动,她以前送给陆星晚的瓷器字画都在屋里摆着,从不离身的传音玉石放在桌上,上面压着一张字条。
阿萝连忙跑过去拿起字条,只见上面就短短八个字,恩义还尽,此别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