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打开话匣子,又说出更多往事:“说来也奇怪,明明栋顺媳妇的命是老孙头捡回来的,但这姑娘嫁到刘家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客栈,和刘栋顺成亲那天,老孙头也没露脸,倒是包了个大红包。”
“不过那些钱呀,大概都到了栋顺手里。”邻居唏嘘道。
离开胡同,耿真走上老拱桥,雨势霎时间加剧。
油纸伞被一阵劲风掀翻,落到了桥下的河水上。
耿真看着随波远去的油纸伞,抹开糊了一脸的雨水。
被打湿了毛毛的小熊猫和柯基眨眨眼,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
耿真顶着倾盆大雨跑回客栈,一进门,就看见伙计小文一脸烦躁的蹲在门口,时不时探头朝客栈大堂里瞅两眼。
而刘栋顺的父母,现在正坐在客栈大堂里,当着众人的面撒泼打滚,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街口都能隐约听见。
耿真拍了拍小文的肩膀:“怎么不进去,现在外面淋雨?”
小文烦闷道:“来了两个讲不通道理的野蛮人,屋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你老板也在里面?”耿真朝里面看了一眼,没见到那个总是提不起精神来的老孙。
“我叔在自己房间呢。”小文用树枝沾水在水泥地上戳戳画画,“里面那两个自打刘栋顺掉水里死了就一直过来要钱。”
树枝被抵在地上折成两半,小文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起身去瞅屋里的情况。
“落水又和我们没关系。”小文气得啐了一口,“就刘栋顺整天醉生梦死那样,不是意外落水也离死差不多了。”
耿真想到自己从邻居那里听来的往事纠葛,问小文:“听你叫老板都喊叔,你在这里干了不短时间吧?”
小文一愣,掰扯手指算了算:“快六年了吧,我叔对我挺好的,平时客栈生意不多,做伙计挺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