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在许多地点拍过,但没有在校园拍过。
新郎官比新娘子大了六岁,他们看起来很恩爱的模样。
梁子鸢衷心祝愿祝语笙,心里却有堵塞的滞感。
可能是因为祝语笙无数次在她面前希冀高考的到来,无数次向往着美好的大学生活吧。她转学离开前,也说过一定会考上大学的,她超想的。
随着仪式的落幕,梁子鸢随众人鼓起了掌。
热闹的掌声背后,却难掩梁子鸢心中的空虚。
她们来参加的是新娘的午宴,晚宴她们是不打算去的。临别前,祝语笙也握着梁子鸢的手,说了些缅怀过去的话语。
“我现在挺开心的,如果不是没去上学,我也不会遇见他。”
祝语笙笑了笑。
梁子鸢说:“但我希望你有更多选择。”
“谢谢,我已经选了最轻松的那一种。”祝语笙眼神温柔地看向新郎官,新郎回以温柔的笑
容。
梁子鸢沉默了。
“你不要介怀过去,也不要心有愧疚。当时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但你,还得继续往前走。如果没有意外,又怎么叫人生呢。”
祝语笙宽慰道。
好大一碗心灵鸡汤。
梁子鸢有被毒到,她说:“没有帮到你,反而是好事?”
作为一个朋友,梁子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祝语笙笑了笑,说:“走吧。我送你和杨老师走。”新郎新娘一齐把她们送上车,算是比较有牌子的了。
但是到了车上,那种憋闷的感觉又来了。
杨老师倒是变得乐呵呵的了。
鬼使神差地,梁子鸢说:“杨老师,我也想去看看今年高三的那孩子。”她情绪不是很高,但如果再有这样一个人,梁子鸢希望能不留遗憾。
闻言,杨老师收起笑容,她叹了口气,说:“来吧来吧,也照应照应那孩子。”
“好。”
……
在来的路上,梁子鸢已经向梁子鸢了解了一点情况。这位同学恰好前段时间父亲意外过世了。这样的遭遇,让梁子鸢不得不想起另外一个人。
她问:“是男孩子吗这孩子?”
“哦?是啊,”杨老师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
梁子鸢笑了下。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问:“这个同学该不会姓沈吧?”
“怎么?你认识?”杨老师更震惊了,“那好吧,那我告诉你,他其实……”
“不是姓沈?”
梁子鸢忽然有点头晕了,迫不及待地发问。她不想再听这个杨老师慢慢悠悠地讲了,她只需要她说一句——是或不是。
“就是姓沈啊。”
杨老师说。
梁子鸢扶住额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猜他叫沈鸽?”
“怎么,你们认识啊?那你们认识,正好啊,你平时多去关注关注他。这个紧要关头,你要跟他认识,那最好不过了!”杨老师激情发言。
“这个‘鸽’,是哪个字?”
梁子鸢挣扎了一下。
杨老师说:“就小鸽子嘛。”
好的,那她大概认识了。取名叫“鸽”的人可不多,沈姓也不常见。
再加上种种巧合。
怪不得他爸爸没带他去吃过烤肉,他就自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