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看向林晚声，剥虾放进爷爷碗里，点头赞同：“我也喜欢给爷爷剥虾。”

“你们两个小活宝哟。”爷爷摇头无奈道。

林晚声和严歌争相讨爷爷的欢心，这是他们好久以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家的温暖。

吃过饭，电视上回放昨天除夕夜的春晚，爷爷带着眼睛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副牌，对两人说：“声声，小严，打不打斗地主？”

林晚声刚想说“来来来，好好好，我最喜欢玩斗地主。”可转眼看见严歌坐在旁边，心想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太成熟，太幼稚，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挺直腰嫌弃道：“爷爷，现在谁还玩斗地主呀，都不小了。”

爷爷充满疑问：“声声不是最喜欢斗地主的吗？我记得昨天把饺子的时候你还提议要玩来着。”

“爷爷，”谁能想到爷爷给他全盘托出，他忍不住扶额，“你别说了……”

严歌轻声笑起来，笑声低沉磁性，像柔软的羽毛，挠红林晚声的耳尖。

“爷爷，我玩，我最喜欢斗地主。”严歌自告奋勇，开始洗牌。

“只玩没意思，”爷爷看两人都加入，沉思道：“不如这样吧，谁输了，往脸上贴条子，看谁贴得条子最多，就……”

“今晚就请吃饭。”严歌接道。

“好好好，这个好。”爷爷鼓掌，说：“好久没出去吃饭啦，正好大年初一，咱们也出去享受一回，两个小帅哥陪我，也是我老夫的光荣时刻。”

严歌笑着回：“能陪爷爷吃饭，是我严歌的荣幸。”

“就你嘴甜哟。”爷爷笑着露出最后的几颗牙。

林晚声一想，出去？

他拿手肘捣严歌，小声问：“你不怕被认出来吗？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