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不是过来吃东西的,只是稍微想一下就抛开了,径直走到组装水车的三个匠人身边。
“什么时候能弄好?”
“不清楚,”李阳没回头,“我也是头回打水车,不确定会不会出问题,等师傅回来才知道。”
“本官看你们已经在做最后的组装,不能直接下水试试吗?”
“县,县太爷!”
听到吴为声音的李阳吓得啪一下丢掉手上的工具。
反应过来后,立刻见礼,“小人拜见大人。”
“起来说话。”
“谢大人。”
“继续方才说的,能不能直接下水试?”
“能是能,”李阳苦着脸解释,“可小人也没学几天,并没什么把握成事,木材泡水后会变形,重组后可能没之前那么精良。”
“你们师傅呢?她不在?”
“回县太爷,小师傅进山采药了,傍晚应该能回来,小人组装水车也要时间,她不会耽误正事的。”
“兄长,现在怎么办?”
吴县令拿不定主意,本能询问吴安的意见。
“先去看看已经打好的水车,这三人的事,以后再说。”
“好!”
几人走了一会儿后,李阳才敢擦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
“丁山,哥哥我现在腿发软,你过来扶一下。”
“阳哥,我的腿也软,扶不了你。”
见状,胡海把两人扶到旁边,“阳哥山哥,你们俩至于吗?”
“你不懂,县太爷是安乐伯的四子,性情温和宽厚,不管咱们把事办好办坏,都能留一条命,他兄长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没错,县令的三个兄长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特别是三少爷,他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人,咱们这些人在他们眼中,连草都不如,能不小心吗?”
“这些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俩以前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得罪人才被排挤到章乐县,吴县令有个兄长是工部侍郎,管的就是咱们这些匠户,这些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胡海想哭,“咱们岂不是惨了?”
“可不是,”李阳很后怕,“你是没看到,刚才那位大人的脸,黑的跟墨汁似的,简直要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