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老太太神情复杂,“你爹认得亲,也是跟他学的本事,那人打猎伤到了身子,没儿没女的,说好的,咱家给他养老。”
“我怎么不知道?”柳瑜惊讶地问。
她对这位干爷爷,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一丁点都没有。
“你怎么可能有印象?”老太太被孙女的话逗笑了,“你干爷爷在临县呢,距离咱们这远着呢,七八十里地,来回不方便,你爹在的时候,也就是年前走一趟,他走的时候,报丧去了一趟,然后就再也没去过。”
“干爷爷怎么没来过咱家?身体不好?”
“嗯,听说早年受了内伤,不方便远行,”老太太很不好受,“之前就说把人接过来,你干爷爷觉得不合适,没过来。”
而他们老两口,也顾忌着儿子,只托人捎带几两银子,别人还没要。
每次想到这个,老太太脸就发烧。
这事,老柳家做的不地道。
“嗯,”柳瑜垂下眼眸,消化听到的消息,“也别等盖好房子了,等爷回来,咱们就商量下把人接回来,别拖了。”
“行,等你爷回来就说!”
老太太虽然觉得时机不是很好,却没有反驳。
毕竟这事,确实是老柳家理亏。
这波插曲并没有影响柳瑜吃鱼的心情。
在老太太百拦无果下,柳瑜还是心满意足的掌勺了。
先把鱼煎的焦香,又加了葱姜豆腐嫩野菜,奶白色的鱼汤出锅时,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鲜香。
大房。
徐氏的脸像刷了黑漆似的。
“三房怎么回事?咱们吃野菜他们吃鸡蛋,好不容易吃上鸡蛋了,他们又吃鱼,几个意思?故意跟咱们作对是不是?”
怎么感觉分家后,日子不仅没过好,反而越发憋屈了呢?
柳大伯原本并没有多想,听到自己媳妇这样说,心里顿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