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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速的心跳让他脸开始发热,但手心却紧张得冒汗,这种体验非常糟糕,许陆离都开始担心一会挥剑的时候会不会手滑。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许陆离腿都开始发麻。

他只能站起来等,但这回没给他太多等待的时间,在某一个时刻,屋内原本吵得人心烦的钟声忽然停止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冻住了,又好像害怕什么东西一样不敢出声。

许陆离立刻握紧手里的桃木剑,半阖眼皮仔细感受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屋内的阴气多了一股。

不像陈宇达的那么怨,也不像危楼的那么凶,那阴气怪异得很,居然是带着温度的,是很微弱的阳气,被巨大的阴气包裹着,就像一个即将冻死的人那颗跳动的心脏一样。

许陆离警惕地注意着那团微弱的阳气,正以一个成年男性行走的速度往阵的中心移动过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最先出现动静的,反而是陈宇达。

他似乎很怕来的人,在他接近的瞬间一声近乎惨叫的道歉。

随即屋内响起一个男人的笑声,不属于危楼,也不属于陈宇达,听上去很老了,是一个许陆离听也没听过的声音。

他判断了一下那声音的位置,差不多可以确定人已经走到了阵重心,正准备把外面那个启动的时候,原本站在陈宇达身边的人,却忽然再一次移动了。

许陆离以为他要跑,还有点紧张,但半秒后立刻反应过来,那人居然是朝着自己过来的。

“离离!”危楼也感觉到了,忍不住出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