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尚楚年轻那会儿是被人叫“警花”的好样貌,这几年不修边幅惯了,捯饬捯饬也是个中年美男子。
“你才一个,”白知景哼了一声,“我刚才一路上来遇着好几个搭讪的呢,现在的oga可真不害臊,胆子可真大。”
“”在一边听着这俩父子攀比谁更受欢迎的白艾泽额角一跳,不知道家里养了两个什么玩意儿。
由于会场秩序太乱,典礼又拖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开始,老校长在台上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白知景坐立不安,每隔三秒就扭头往门口看。
“别张望了,”尚楚揶揄,“脖子都要伸出三里地了。”
“我活动筋骨。”
白知景讪讪地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应许怎么还没来?
这可是他的高中毕业典礼啊,多么隆重盛大的日子,按理说应许肯定不会缺席的。
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就知道惦记小男朋友,尚楚心里边酸不啦叽的,故意说:“应许没来啊?不会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吧?”
“那不可能!”白知景立即反驳,“他忘了什么都不可能忘了这个!”
“还挺自信,”尚楚嗤了一声,“那他人呢?”
白知景攥着手机,他半小时前给应许发了消息,现在都还没回复。
“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呗,”白知景皱了皱鼻子,“一定有急事。”
他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句话,但同时又有另一个细微的、委屈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来。
——什么事儿能比我的毕业典礼更重要?
一直到白知景上台去领了毕业证书,应许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