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可真像个小孩儿,比他这个初中生还脆弱,他就轻轻一批评,应许怎么还哽咽了呢!
他抬手拍了拍应许的背,安慰他说:“那我就原谅你吧,以后我还继续对你好,也对爷好,也对英姿好。”
“嗯。”应许说。
白知景又悄咪咪补了一句:“英姿还是看情况吧,她太坏了。”
应许还是抱着白知景不放,白知景被勒得都要喘不上气儿了,闻见应许身上的茶香味儿信息素,脑袋晕乎乎的。
他心说应许真不成熟,改天把那个成熟度测试让他做做,指不定应许才是个小学生呢!
“应小许,你别伤心了,”白知景推了推应许,心情好了就开始自我感动,“咱们还像以前一样好,行不行?大宝有时候也对我坏,我就和他打一架,你看我都没舍得打你,只是批评你几句,我多因材施教啊”
应许被他逗乐了,松开白知景说:“对对对,你就是当代孔子。”
白知景的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晃着小腿直乐:“那可不,我从你身上发现我还挺有教育天赋。”
应许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点:“把你美的。”
白知景又抬头看了眼月亮,云也散了,风也停了,月亮干干净净的,又白又光,就和刚拿洗洁精擦过的大瓷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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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老姜胡同,夜已经深了,爷和英姿都睡下了。
白知景洗完澡,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小半天总算翻出个初三上册的历史课本儿。
他抱着书去找应许,熟门熟路地踩着石头翻窗进了客厅,应许的铁丝床还没撑开,正坐在桌子前看书。
白知景拉了张塑料椅坐到应许身边,像模像样地摊开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