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张了张口,正想要像刚才那般含糊不清盖过去,可余意却率先说了一句,“如果你再不好好说,我只能将你请出去淋雨了。”
alha怂了,立马道:“别!我不想走!”
余意轻轻挑了挑眉,用眼神威胁他赶紧说,颜辞干咽了一下喉咙,低下头,微弱道:“我从、从你进医院起,我就睡不着。”
入院、出院、回新的公寓、再从公寓到这儿
半个月过去了。
“你一直都没睡?”余意呼吸有些乱了,不复刚才那般镇定。
颜辞先是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又用力的摇了摇头,“家里人让医生给我用了药,也有睡的。”
强效的安眠药跟镇定剂让颜辞被迫进入睡眠,而在梦里四周全摆满了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面都是余意的脸,但每一张脸上都是痛苦。
有他被自己强迫喝烈酒喝到入院。
有他被自己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后入,从而流泪发烧。
有他被自己打了耳光将额头嗑肿,有他被自己咬到腺体的腺体。
有他被自己做到差点流产
每一面镜子里自己都给余意带来不同伤害的画面,颜辞在梦里尖叫然后挥舞拳头想要将那些回忆打碎,可他打破一面又会出现的更多。
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跟余意在一起的这一年多,竟然给对方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
他在梦魇中大喊,而现实里却失控的醒来将手背上打营养针的针头给扯掉。
刺眼的血珠顺着手背低落染红床单,而颜辞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望着鲜血想,那天晚上余意流了好多血,他应该比现在痛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