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依旧不说话,甚至干脆不喝了,再次躺在病床上。
白炽灯加上白色的病床被子,余意躺在里面小小的一只,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眼下却是一片乌青。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过了,他这一夜又哭又疼又折腾的,现下早已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应付颜辞。
余意躺在被子里,颜辞立马上前狗腿的给他捻了捻被角,像个做错事又不知该如何讨好对方的孩子。
"你困了?对是应该困了,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需要在这儿观察两天,我这两天也不去公司了,就在这陪你。"
颜辞仿佛在自言自语,他说了一连串的话,余意都只是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alha心中苦涩,瞧着他倦怠的脸噤了声,慢慢挪到另外一张空着的病床坐下。
余意是真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他向来没什么安全感,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会睡不好。
明明身在梦境,可脑子里却像是在放电影一般,一直回闪起刚才所发生的事。
颜辞说话时咬字的轻重,大力的拉拽自己的凶相,威胁自己的语气
余意在梦里哭了,现实里的颜辞本来坐在一旁盯着余意消瘦的背影发呆,却突然听见了很小声的嘤咛声。
他放轻脚步走到病床边,低头一看呼吸一窒,心仿佛都要被搅散了。
那雪白的枕头上不知何时起竟然已经被泪水浸湿,颜辞俯身动作轻柔的将他的眼泪给擦干,心像是被油煎着。
他看着病床上睡的不安稳的人,默默地释放起了信息素,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减轻oga的恐惧。
这信息素当真起到了一点作用,余意没再落泪了,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
颜辞站了许久,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余意依旧平坦的肚子上,他轻轻抬手隔着被子落在余意的肚子上,里面是融合了余意以及自己的血脉,这个孩子才一个多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