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炽烈, 地板上光影斑驳, 大树上传来知了小鸟的鸣叫,一切都是那么生机盎然。
可明明现在是初夏, 却一点也不觉得热,房间里还是阴阴冷冷。
林嘉月就这样一动不动挂着水靠在床头, 面向着对面空无一物的白墙,双目无神,生无可恋。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林嘉月的房里进来了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女人, 对方看起来年龄在三十左右,脸上没什么表情,进来后便走到床前帮林嘉月拔针, 林嘉月下意识仰头看, 这才注意到原来一瓶水已经挂完了。
针头拔掉的那一瞬,手背稍稍有些刺痛,然后被用力按住针孔的位置,更加疼痛, 林嘉月咬了咬牙不吭声,或许是这阵子瘦得过多,血管太暴露,真的比以往扎针的感觉要痛。
女护士默默收拾完带着药瓶出去,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林嘉月猜测,可能这就是在周辞镜身边做事人的风格吧。
她在这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要么就是话不太多冷冰冰,要么就是职业假笑永远保持着距离。
坐在床上按着手,没过一会,便又有人来了,林嘉月闻声望去,没想到回来的居然是周辞镜。
只见她手里端着一只碗,碗中有一个瓷的茶匙,大步朝她靠近过来,一路笑眯眯的,让人捉摸不透。
林嘉月觉得奇怪,明明不久之前气呼呼出去的是她,现在笑眯眯回来的也是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辞镜来到床前拉开椅子坐下,一边舀起药水来吹了吹,而后喂到林嘉月跟前,对她说:“喝了它。”
林嘉月紧闭着唇一动也不动。